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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不簡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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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達警局的時候,已經淩晨一點鐘了,等待我們的,是張哥和另一個沒有見過的年輕刑警。

小廖非常焦急的問著屍體失蹤的情況。張哥比較厚道的一邊交代一邊安慰著她。

我們很快來到了停屍房,原本應該放置在正中間驗屍臺上的屍體已經不見了,蓋屍體所用的白布只被斜著翻起一半,就像清晨起床時翻開被子爬出被窩之時被子的形狀。

整個房間非常幹凈,物品也都非常整齊,我問小廖看著這些物品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,小廖聽了我的問題也收起焦急仔細檢查起來。

這時我環視屋子的時候看到房門右上方角落裏有一個小型監視球機,當即發問:“監控呢?”

張哥垂頭喪氣的說:“不見了,不止停屍間的監控不見了,整個警局監控都遺失了一個片段。”

“整個警局都少了一個片段?”我有些難以置信,這是警局,不是菜市場,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說,連監控都可以隨便取走?

我接著問:“監控室的執勤呢?”

張哥面無表情的答道:“小李鬧肚子,想必監控就是在他去廁所的時候被動了手腳。”

看著張哥的態度,我有些惱火,但這是人家的地盤,我只是外邀而來的人,想想還是忍下了。

這時候,小廖說,房間裏的其他物品都沒有被動過。

我不禁陷入了沈思,看來是個熟悉警局的人,很有可能是個內鬼。我正想再說點什麽,張哥卻先開了口:“小許,今天也很晚了,你就先回去休息吧。雖然何肅把這個案子交給你處理,我們也不能把壓力都讓你一個人扛了。”

張哥的話讓我一楞,這是下逐客令啊。莫非還有什麽隱情?張哥作為刑警隊的老前輩,我自然是十分信任他的為人的,只是剛來的屢屢碰壁讓我顯得有些浮躁,也沒太多想就脫口而出:“張哥哪裏的話,肅哥既然交給我我自然盡力辦好。”

張哥明顯有些煩躁,略不耐煩的說:“小許,這裏是警局,你不是內部人員,差不多就行了。”

我再度楞了楞,狐疑的看了看眼前三人,冷漠煩躁的張丘,一臉淡然的年輕刑警,還有驚慌未定的廖雨寒。我腦子突然迷糊起來,

“那我先回去。”我細下思索一陣之後,還是說出了這句話。

張哥也沒有其他反應,擺擺手就讓我走掉了。在回住處的路上,我試圖將這所有的一切聯系起來,竟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可能,面具,那個小醜面具到底是必然還是偶然?想到這裏,我不禁後背發寒,曾經一度信誓旦旦在眾警面前的推理,會不會就被人順水推舟的給利用了?如果真是這樣,我面臨的究竟是怎樣的對手?何肅一開始的交付,會不會也是因為他覺察到了什麽?張丘的態度表明這一切明顯另有隱情,但又不想讓我知道,掩藏的究竟是什麽呢?

洗完澡覺得大腦甚是疲乏,躺在床上沒多久便陷入沈睡。

在睡夢裏,我竟然夢到了廖雨寒,她慌張地朝我跑來,身後仿佛有什麽人在追著她,我想竭力去靠近她,卻發現身體一動也不能動。

她似乎在對我喊著些什麽,我卻完全聽不清,緊接著一個黑色人影從她後方右側顯現出來,小醜面具!面具人揮起了手中的長刀,一把又長又厚實的斬馬刀。廖雨寒應聲倒地,我竭力的吶喊,卻發不出一絲聲音。鮮血噴了出來,一片紅芒鋪天蓋地而來,瞬間眼前就沒了其他景象,只剩下一片赤紅。

“啊——!”我終於叫出了聲,驚坐起來,發現被子已經被我全部踢到了床下,赤裸的身軀上不住地淌著冷汗。

我擡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,大口大口喘著粗氣,大腦生疼的感覺仿佛在告訴我方才的一切並非幻覺。

摸索著打開床頭的燈,床頭櫃上的鬧表才指著六點半。腦中疼痛的感覺一陣陣襲來,再也沒有絲毫的睡意。

我穿好衣服點上一支煙,走到窗前看著寧靜清晨中的景象,不禁出了神。

“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不自覺抽上兩口被嗆著才反應過來我不會抽煙,只是很多情形下,一支煙比沈浸於安靜的思索更容易讓人鎮定下來。

鬧鐘的響鈴將我從自己的世界裏帶了出來,八點。我匆忙洗漱了一下就感覺跑出了門。

來到刑警隊,接待我的卻是昨天晚上那個年輕刑警,他叫林怒軒,剛剛通過了實習留下來。

林怒軒告訴我張丘受傷了,在昨晚回家的路上被莫名襲擊,開了槍嚇退了襲擊者,現在正在醫院治療。

我聽到這個消息有些震驚,又有些莫名的後怕,襲擊者是指定對象襲擊還是指定時間?如果是指定時間那我可能也在襲擊列表,恰恰是昨天那場爭執使我逃過一劫。

我決定去醫院看看張丘,林怒軒表示願意陪同,在路上他說起這幾天被襲擊的人不止張丘一個,造成後果最嚴重的也並不是張丘。

原來盯著這件案子的幾個人這些天都莫名其妙被針對。最嚴重的要數張丘的侄子,一直對這案子感興趣,還默默在私底下做過很多調查,昨天下班在菜市場被人紮了十三刀,沒到醫院就不治身亡了。所以昨天晚上張丘的態度才會那般冷漠和不耐煩。

我不由心生歉意,張丘是忍著多大的悲痛來保護我,想讓我遠離這些是非,現在連自己的生命安全都受到了威脅。我不禁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將這件案子偵破,不僅是為了安撫那些冤死的亡靈,更要為了我的朋友討個公道。

見到張丘的時候,他的神色非常安定,似乎早已知道我要來,還扭動被繃帶包裹的腦袋對我笑了笑。

看他的樣子我心裏非常難受,剛出口的“張哥……”也被他揮手攔下了,林怒軒找來了兩張椅子示意我坐下。

張丘見我們都已坐定,才開口說道:“早知道你小子不會死心,也是小何不厚道,拉你來趟這趟渾水。”

我忍不住問道:“張哥,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?還有什麽隱情?”

張丘眼神裏瞬間布滿了深邃,他木然的盯著天花板,良久,才緩緩說起:“這不是簡單的犯罪,更像是人性的詛咒。其實,早在這兩件案件之前,就有一起小醜面具的殺人案,而那個案子,足足折損了刑警隊四名精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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